"有劳院判了。"她让青禾取来十两银子,"这点心意,给院判孙子买些糖吃。"银子底下压着张纸条,上面用现代密码写着"库房暗码第三组有误"。
张院判接过银子的手微微发抖,叩首时额头磕在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等他退出去,毛草灵才打开药箱夹层,里面藏着张漕运路线图,用朱砂圈住的几处码头,恰是皇后母家的商号据点。
暮色四合时,青禾端来晚膳,却发现毛草灵正对着铜镜描眉。她用的是西域紫草调的眉黛,画出来的眉形比宫廷流行的远山眉更添几分英气。
"娘娘今晚要出去?"
"去承乾宫。"毛草灵放下眉笔,转身取过件月白色宫装,领口绣着暗纹的缠枝莲,在烛火下泛着微光,"陛下说过,今晚要跟我讨论新商律的修订案。"
承乾宫的烛火亮如白昼。皇帝看着推门而入的毛草灵,忽然觉得眼前的月白宫装比任何明黄锦缎都要夺目。她手里捧着的奏折上,用朱砂标着密密麻麻的批注,其中几处关于漕运改革的建议,竟与他白日里拟定的方案不谋而合。
"陛下看这里。"毛草灵指着奏折上的批注,指尖划过"设立漕运监察司"几个字,"我觉得可以参照现代的海关制度,将监察权与管理权分离,这样就能避免官商勾结。"
皇帝握住她悬在半空的手,烛火在她眼底跳动,像极了初见时她在青楼调酒时,杯盏里晃动的星火。那时她穿着粗布衣裙,却能用指尖调出彩虹般的酒色,说"做生意最重要的是透明"。
"阿晚。"他忽然开口,声音低哑,"你可知,你越来越像这宫里的人了。"
毛草灵抬头,撞进他深如寒潭的眼眸。那里映着她的影子,眉梢带着锋芒,眼底却藏着柔软。她忽然踮起脚尖,在他唇角印下一个带着紫草香的吻:"可我还是更喜欢做毛草灵,不是什么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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