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拆开信封。信纸很薄,上面的字迹却力透纸背,是父亲的笔迹!

        “晚晚吾女,见字如面。自你车祸失踪,阖家悲痛。幸得高人指点,知你魂归异世,现为乞儿国后。长安局势诡谲,苏家已遭倾覆,唯余老父与你兄亡命天涯。今托人送半枚家传玉佩为证,另附密信一封,事关你的身世与归途……”

        后面的字迹突然变得潦草,像是写得极为仓促,甚至有几处被墨点晕染,看不清内容。毛草灵的心沉到了谷底——苏家遭了难?父亲和哥哥在逃命?那送玉佩和信的人,是父亲派来的?可为什么刚把信送到就自尽了?

        “娘娘!”耶律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明显的焦急,“你没事吧?”

        毛草灵猛地回头,见耶律洪骑着一匹白马奔来,玄色朝服上沾着雪沫,显然是一路疾驰。他身后跟着的卫队已经控制了现场,正围着那具黑衣人的尸体检查。

        “我没事。”她迅速将信和玉佩塞进披风内侧的暗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遇到几个……问路的商旅,已经走了。”

        耶律洪的目光落在地上的尸体上,眉头瞬间拧紧:“这是怎么回事?”

        “他……他突然冲出来,好像是想行刺,被我们制服时自尽了。”毛草灵避开他的眼睛,撒谎的滋味让她舌根发苦。她知道自己不该瞒他,可父亲的信里提到了“身世与归途”,这六个字像一道无形的墙,让她暂时无法对耶律洪坦诚。

        耶律洪没有追问,只是翻身下马,走到她面前,伸手拂去她发间的雪花。他的指尖带着室外的寒气,动作却异常轻柔:“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朕。”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但如果你不想说,朕可以等。”

        毛草灵的眼眶突然一热。她抬头看向他,见他眼底没有怀疑,只有满满的担忧,心里的愧疚更甚。刚想开口解释,卫队统领突然快步走过来,单膝跪地:“陛下,查到了!死者靴筒里有这个!”

        他递上来的是一块小小的木牌,上面刻着一个“影”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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