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他那日当庭弹劾本宫,再到后面被他的师长们从天牢捞出,低调发配去了江南偏地……直至离开洛阳,本宫都没见过他真容。”

        长乐公主转头,平静问:

        “后面关于他的事,时不时传来,本宫也是闭口不谈……裹儿知道是为什么吗?”

        离裹儿歪头,似是想了想。

        “因为姑姑那时很讨厌他,无视是最大的轻蔑。”

        “不。”

        长乐公主轻轻摇头,注视前方回廊拐角处响动的风铃,不知是嗓音刻意轻轻,还是被清脆铃声所遮掩:

        “因为他那些话确实没错,洛阳里外,朝野上下,这么多的读书人,只有他大声说了实话。

        “本宫很欣赏这样的读书人,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读书人,但本宫知道,这样的读书人十分‘危险’,不是说他会伤害到本宫什么,而是说,他就像一只扑火的飞蛾,浑身都是火焰,会把接触到的东西统统烧去,哪怕火焰熄了,也有余烬留在世上,被其它飞蛾们供奉。”

        她似是自嘲般的轻笑了下,偏头朝安静倾听的离裹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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