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棋书画本就不是她擅长的。

        除了秉笔拟旨所需要的书法外,容真从小到大在司天监、在宫中、在陛下身边,从来不学这类东西,这是词臣乐工门干得的次等活计,取悦陛下用的。

        而她,其实是最不需要刻意取悦陛下的。

        反而是这种冷若霜雪、不懂人情绕圈子的性子,格外讨陛下欣赏喜欢。

        可是谁知道,有一天修行这件事,还与这种小道挂钩。

        又看了眼面前闭目养神、枯瘦佝偻的老乐师,一向在修炼方面傲视宫中乃至洛阳同辈人、只有面对终南山道观里那些妖孽才会稍微正眼的容真,心中升起一点挫败感。

        这执剑人绝脉的剑诀,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全是悟性,没有技巧。

        此刻,容真突然想起不久前老乐师夸赞欧阳良翰的话语,他很有灵性悟性,学什么都快,脑子还很会琢磨。

        容真低头看了眼他留给她的小本子,目光从刚写下的七绝诗上挪开,往前移去,也是她的字迹,只有两首半的琴簿,远远不够。

        老乐师刚刚按顺序弹奏的六首曲子,容真只来得及留下这些。

        但其实从听到第一首曲子结束起,容真就已经大致认命了,知道自己记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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