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姜胸脯起伏明显,似是松了一口气。

        “你心中有愧?”

        离裹儿突然问。

        谢令姜抿嘴不答。

        离裹儿摆摆手,实在是无法理解,快被气笑了:

        “你愧疚什么,是她那些大师姐看不上咱们,偏要带她走的,那日,她那位二师姐都私下和咱们把话说清楚了,既要带她走,还不准咱们在欧阳良翰面前提她的事情。而且这位绣娘她也是默认的,你有什么好愧疚的。

        “况且,咱们当时屈居龙城,只是庶民,还没改苏为离,欧阳良翰又昏迷不醒,哪有现在这副显赫光鲜的景象,胳膊拧不过大腿,敢不听她们的吗?

        “而且说一句难听的话,这些云梦女修当时压根就没把咱们放在眼里,问都没问咱们具体情况,一副不感兴趣模样,县令在她们眼里都不过是措尔小官,我们苏家也就是一户县城富家翁。

        “也就谢姐姐你出身白鹿洞书院,又姓谢,还能请来皂阁山神医,这才让她们稍微多看一眼,但也就是一眼罢了,后面人还是她们出手救的。

        “谢姐姐伱是心善,当时又一颗心全系在欧阳良翰身上,你是感触不到,但是我在旁边却瞧了个清,不管是那個霸道不讲理的大女君,还是看起来温声细语、很好说话的二女君,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疏离到极致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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