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队伍已经在路上,明日上午就要抵达浔阳城!”
此言一出,房内万籁俱寂。
只剩桌上一盏油灯,焰芯左右摇摆不定,令望者担忧下一秒就会熄灭。
于是乎,灯火下众人的一道道身影,似静非静,似动非动。
欧阳戎放下密信,打破沉默,抬头冷静问:
“相王府的密信?送来者何人,那个叫郭遇的?”
韦眉点头答:“是那个郭遇,相王的亲信,此前每次洛阳线报,都是他冒险送来。”
离大郎抓住欧阳戎袖子,悲色道:
“檀郎,我与阿父起先也不敢置信,毕竟这么大的事也没个亲笔,可郭遇取出了被囚皇叔冒死从深宫送出的贴身信物,相王府还派了一位拥有炼气修为的旧将,从洛阳十万火急护送他来,抢在鸩酒使者到来之前,通知咱们。”
欧阳戎欲语,旁边有一道失魂落魄的声音传来:
“这块和田玉牌,是已经亡故的大哥,以前还做太子时,赠给本王与皇弟,还有长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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