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既热闹,又安静。
既欢天喜地,又小心翼翼。
很难描述这种矛盾氛围。
“容女史怎么心不在焉的?”
队伍最前方,林诚突然回头问。
容真板脸,笼袖前进,闻言不答。
林诚已经习惯了这位女史大人的冷脸,要是哪天不冷脸了,才叫要命呢。
随着佛首距离那个目的地越来越近,刚刚西城门那一点波折引起的不安,已经渐渐淡去。
林诚回头,看了一眼马车上的庞大佛首,防水防火的油毡布覆盖在佛首上,原本只是隐隐勾勒出大致的佛陀脑袋形状。
但是刚刚西城门伴随坠砖一起下来的落灰,却有不少遗留在油毡布上,愈发勾勒出佛首的脸部轮廓——积灰的多寡凸显出了深邃的五官。
油毡布下的佛首似是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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