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感慨嘀咕,不就是夹了下伱面前的菜吗,至于这样拉下老脸穷追不舍?

        看着狐白裘青年不接话茬、风轻云淡的漠视态度,王冷然的灿烂笑容微微僵了下,周围几位与他关系深厚的朋友下属见状,立马帮腔作势起来:

        “欧阳大人别不好意思啊,大伙都是自己人,都想看看。”

        “欧阳大人未免太扫兴了,也罢,王大人还有诸位,别为难了,或许欧阳大人的礼物确实不方便吧……”

        欧阳戎置若罔闻,不受激将法。

        大厅内的其他客人们也渐渐听出些不对味来,他们袖手看戏,有些甚至跟着起哄。

        主桌处,洪州刺史家的朱大公子、还有那个名叫王恒之的琅琊王氏嫡系子弟目光暂时从谢家贵女那儿移开,二人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欧阳戎。

        那个叫离熠的离氏宗王幼子,约莫十七八岁,脸庞稚嫩,却束一顶高冠,他目不斜视,没正眼去瞧欧阳戎与王冷然,注意力全在谢令姜身上。

        离熠端起酒杯,示意谢令姜,他姿势正经守礼,语气亲近道:

        “十七娘,别理那些俗人,金陵一别,三年未见,咱们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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