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诚不置可否,没有接下欧阳戎拐到公务的话茬,问道:
“刚刚那个非议欧阳长史的商贾,欧阳长史当真不教训教训?”
他语气淡淡道:
“官是官,民是民,更何况还是一个粗鄙商贾。
“欧阳长史,咱们这种出身微末的寒士,平日里平易近人些没有错,可是做主官的,不可缺了威严,必要时必须雷霆万钧。
“否则,任由私下非议满天飞,下面的人看见了,可能并不觉得是主官慈悲接地气,反而容易心生轻视,觉得连一个下九流的商贾都收拾不了,难免会对主官轻佻怠慢起来,失去恭敬,此乃人之惰性。
“其实,只需派人警告,敲打一下就行,当然,最好是抓个典型办了,这叫杀鸡儆猴。”
林诚一脸诚恳的建议。
欧阳戎依旧摇了摇头:
“威严不是这样来的,或者说,这种由恐惧所产生的威严,不要也罢。”
林诚偏头,注视着欧阳戎大理石雕像般棱角分明的脸庞,神色专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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