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戎深呼吸一口气,胸口前的三块油麻饼热乎乎的,将他的心也烫的炙热起来,欧阳戎的脚步越来越快,穿过一条闹街,他看见前方迎面走来几个市吏,立马转头,钻进小巷。

        少顷,小巷中走出一位嘴皮极薄的冷眼女工,汇入人流,默默经过搜寻的市吏。

        离开檀郎渡,欧阳戎摘下青铜假面,塞进袖里,拦住一辆马车,赶往了城郊的阿山家。

        看着前方熟悉的屋舍,欧阳戎的脚步越来越慢,最后在院墙外十丈处停下脚步。

        他摸了摸垫在胸口的温热油麻饼,在院子前,徘徊打转起来。

        欧阳戎不时回头,看一眼低矮到他轻而易举翻越的夯土院墙,

        “屋里怎么没声音,阿青和柳大娘在干嘛......阿青是不是安静坐在小板凳上、心灵手巧的织衣服,还是说在休息,发呆折纸,研究我教她的鸢尾折叠法......

        “柳大娘呢,大夫说她是醒是昏,身体无碍,但不能受刺激,不能告诉她阿山的事情......柳大娘是不是还躺病榻上,望着门口窗外,念念叨叨阿山何时回来......”

        欧阳戎脚步像是灌注了铅液,难迈出一步,不敢翻过前方那一面矮矮的土墙。

        突然间,他看见前方院门自内推开,有人走出,不是阿青,是一个年轻妇人。

        妇人十分面生,穿一身白服,腰系围巾,端着一盆浮菜叶的浑水,走到院外一颗枣树前,泼洒出去,单手撑腰,擦了擦汗,喘气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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