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嘴上却说:“檀郎,你这县衙跟班莽莽撞撞的,刀都握不稳,有什么好屈尊拉拢的,难为你耐着性子听他说这么多,真甚是幼稚,浪费你时间。”

        甄氏皱眉看了眼门外,“而且他不知道檀郎身子正虚弱吗,哪能在门前风里站这么久?不懂事。对了,檀郎,主持刚刚把脉说你的脉象还不太稳,这几日还需喝些调理的药,等会药会送来。”

        “幼稚……”欧阳戎收回目光,转头问:“婶娘是觉得……下水救侄儿,是他们本该做的吗。”

        甄氏圆润下巴微抬,“这是当然,檀郎是天子门生,是朝廷命官,是一县之长,他们的命哪有你的命贵?万分之一都不及,不跳下去救,难道是想造反不成?你若是有个万一,他们都得株连!”

        欧阳戎笑了下:“那要是皇帝和我哪天一样掉下水了,我要不要立马跳下去救?”

        甄氏立马道:“你,不行。”

        “大周皇帝的命不是比我这个县令贵吗。”

        甄氏狡慧道:“现在的大周皇帝是女帝,男女授受不亲,该那些宫廷女官们跳下去救,檀郎记得离远点。”

        “那么假如是男子呢。”

        甄氏沉默了会儿,瞄了眼门外,偏嘴嘀咕:“臭小子,那你也不准傻乎乎跳下去,你哪会游泳啊,做做样子就行,忠心耿耿的臣子多得很,不差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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