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树梢而来的春风拂过长廊,掀起些帷帽女郎的白纱,欧阳戎只瞧见一截尖巧下巴与一抹朱色的唇弯,前者宛若新剥的春笋。
善导大师目送贵客离去,转身走来,脸色歉意;
“县太爷久等了。”
“无妨,大师看起来挺忙的。”
“歙,老衲就是个劳碌命,也不知是谁替老衲传出去了几分善导的薄名,每日四方游客、信男善女都来访太多,出家之人又不可端架子,只能亲力亲为。”
白须飘飘、仙风道骨模样的黑色缁衣老僧感叹一声:
“也不怕县太爷笑话,其实大多数施主菩萨来访……净是些让老衲也摸不着头脑的事,但佛法无边,我佛慈悲,老衲愚钝但不代表佛陀愚钝,引导这些有缘人去无边佛法中求道即可。”
所以你就是骗对吧?
欧阳戎心里吐槽,面上却一脸十分认同:
“都一样都一样,县衙每日也是一堆鸡毛蒜皮的小案,比如隔壁街王员外家的夫人肚子迟迟不怀都私下来找本官哭诉,说让父母官务必调查仔细……”
他一脸愤愤不平:“你说,这种事让我给她怎么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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