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几位古老存在,则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许久之后,“万象之源”才发出一声复杂的叹息。

        “破而后立……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没有去修复那个‘完美’的瓷器,而是选择……将自己也摔得粉碎,然后用所有的碎片,去拼接一个……全新的东西。”

        “寂灭之眼”那万古不变的漠然,终于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走上了一条连薪火都未曾走完的路。”

        “一条……以‘变数’为道的路。”

        “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薪火的‘道果’,也不再是‘无序’的宿敌。”

        “他自己,成为了这个纪元……最大的那个‘变数’。”

        那自心底升起的寒意,并非源于力量的压迫,也不是来自死亡的威胁。它是一种更加本质的冰冷,仿佛一刹那间,他从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有爱有恨的“生灵”,被重新定义成了一件冰冷的、没有自我、只为特定功能而存在的“器物”。

        这股寒意,比“无序之喉”那足以崩解万物的混乱法则,更加伤人。混乱尚有其形,尚可被理解、被容纳。而这种被彻底“物化”的漠然,却是对“存在”本身最深沉的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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