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情绪被点燃,原本的惶恐不安,竟被一股悲壮的热血所取代。
很快。
整个山寨,如同被无形的刀锋劈开,形成了泾渭分明的两个阵营。
一拨人,面色沉重,动作麻利地收拾着细软家当,捆绑着包裹行李,推着吱呀作响的独轮车,驱赶着家禽牲畜,扶老携幼,沉默而迅速地涌向寨门。
那是决心追随尹雷凌的逃亡者。
另一拨人,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们或倚在门框,或聚在一起,目光复杂地望着那些离去的身影,更频频望向西峰的方向。
那是选择跟随梁进留下的坚守者。
然而,无论是走是留,每个人的心头,都沉甸甸地压着一块巨石。
迷茫、惶恐、对未来的巨大不确定性,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着每一个人。
谁也不知道,脚下的路,究竟通向生门,还是死地。
夜色,如同浓稠的墨汁,彻底吞噬了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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