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

        三天后,他带着金山芋和两名技术员抵达贵州侗寨。

        山村藏在云雾深处,石板路蜿蜒如蛇。迎接他们的只有村长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据说是当年三位知青的房东。她一眼看到他胸前挂着的录音笔,忽然颤抖着伸手摸了摸,嘴里念叨:“和她的一模一样……那个穿蓝布衫的姑娘,也总爱把这个别在衣领上。”

        当晚,他们在距井口五十米的空屋架设监听站。

        夜半,风雨骤至。监测仪上的波形图开始剧烈波动,童谣如期响起,但这一次,背景中多了一种低频震动,像是有人在井壁上缓慢敲击。技术人员迅速启动谐波分离程序,将信号拆解为独立频段。当最低频段被放大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那是三个女人的声音,交替说着同一句话,语速极慢,像是从极深的地方浮上来:

        “**密码是……红豆汤圆。**”

        他浑身一震。

        这是苏日娜母亲日记里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清明节那天,老太太对着声音碑说出的遗物内容。

        “她们认识她。”金山芋声音发紧,“不止是同一时期的人,她们……属于同一个‘场’。”

        他立刻调出内蒙古事件的所有原始录音,在关键词检索栏输入“红豆汤圆”。系统跳出一条尘封已久的备注??1993年事故列车的乘务日志残页中,有一行潦草记录:“乘客林小雨,携带食品:塑料饭盒装红豆汤圆一份,标签注明‘给姥姥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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