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悲伤到极点的时候,他所有的情绪都不会现于人前。而像是禹皇这样,能够将各有心思的东夷遗民整合成足以祸国的人,那些悲痛、愤怒、怨恨的情绪,会掩埋在内心最深的角落,生根发芽,等待着成长为苍天大树的一天。
禹皇又坐在了小溪旁,似乎望仙的事情从来没发生过。
齿镰站在禹皇的背后。
不知道为何,齿镰看着如此平静的禹皇,他心中莫名感到恐惧。这位受遗民效忠的东夷之主,虽说是人皇‘两头下注’的后手,但禹皇最开始在禹洲府整合东夷的那些年,用的是最血腥的手段。
而在后来的这些年头,禹皇已经很少主持大局,包括入侵中原,很多时候禹皇都追寻着人皇的安排。就像是一个拥有了一切的人,在失去所有追求之后,开始变得颓丧。
但现在,齿镰觉得,禹皇拥有了新的目标。
这是很可怕的事情。
那日敢于斥责禹皇的齿镰,此时不敢造次,他只是恭敬禀报,“陛下,望仙那边在重铸城池,至于大公子...”
禹皇的鱼竿抖动了一下,也打断了齿镰的话。
“不用再查了。”
“什么?”齿镰微眯双眼,他还是继续禀报,“陛下,此事事关重大,不仅是望仙,中原也出了事。穷阴仙君在围杀卫罡和牧轩的时候,陨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