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奸细努力挤出最和善的笑容,指着身后肥硕的牛羊:“老乡!看看!多好的牛羊!跟着我们伟大的冒顿单于,这些,都是你的!”

        “风吹草低见牛羊,自由自在,多快活!不比你们撅着屁股种这汉人的破地强?”

        老农头也不抬,熟练地用新发的汉式耧车播种,慢悠悠道:“哦?羊是不错。”

        匈奴奸细眼睛一亮,笑容更加殷勤道:“是吧?只要您点个头……”

        老农抬起头,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掰着手指头算:“可老汉我算过了。一头羊,养一年,也就卖那些钱。我种这麦子,朝廷只收三成税,还教我们用新农具,剩下的七成都是自己的!”

        “省下的力气还能开点荒地种点菜。算下来,一年收成换的粟米和布匹,能换你这样的羊……多少来着?”

        老农从怀里掏出个简易算筹,噼里啪啦一顿操作,“至少五头!还不用天天操心狼叼了、病死了!你这买卖,亏本啊后生!”

        说完,怜悯地摇摇头,继续专注地推他的耧车。

        “唉!这家伙脑子一定坏了,才会算不过来账!”

        只留下匈奴奸细自己在风中缭乱,笑容僵在脸上,甚至觉得CPU有点烧,感觉自己的游牧经济学受到了降维打击。

        然而更惨的还在后面,旁边地里一个年轻后生扯着嗓子喊:

        “张老爹!跟这卖羊的啰嗦啥?快看!里正带着汉吏老爷巡田来了!听说举报可疑人等有奖,奖十斤精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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