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最为老成持重的王陵,看着这优渥的环境,紧绷的心弦也稍稍放松了些,或许……陛下真的是念及“兄弟之情”?
然而,他们很快就会发现,这看似天堂的华府,实则是一座插翅难飞的精致牢笼。
就在五人熟悉环境时,三道身影从前院的回廊中转出,一老二少,衣着华贵,神色间却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阴郁和看透世事的讥诮。
年长者,乃是曾经的草原霸主,匈奴冒顿单于,被俘后软禁于此,虽失了权势,但鹰隼般的眼神依旧锐利。
年轻者,则是冒顿之子挛提稽粥,以及另一位特殊人物——吴王刘濞,乃是刘盈堂兄,因谋反被削藩软禁。
这三位,可谓是淮阴侯府资历最老的“住户”。
看到王陵等五个面生的、却带着武人彪悍之气的新面孔,挛提稽粥首先嗤笑一声,用流利的汉语阴阳怪气地说道:“哟?又来新人了?看这架势,又是哪位被咱们那位‘重情重义’的陛下给惦记上了?”
刘濞双手拢在袖中,慢悠悠地踱步过来,目光在王陵等人身上扫过,如同在打量几件新奇的物品,嘴角挂着毫不掩饰的嘲讽:“看这几位将军气度不凡,想必也是立过赫赫战功的吧?怎么?也是被陛下一句‘兄弟’,就给请到这淮阴侯府来‘颐养天年’了?”
王陵等人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赵涉不悦道:“尔等何人?安敢在此胡言乱语!我等乃是陛下亲口御封的结义兄弟!”
“结义兄弟?哈哈哈哈哈!”
挛提稽粥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又是结义兄弟!你们知道这淮阴侯府最早是给谁住的吗?就是给那位真正跟陛下有师徒之情、差点也成了‘兄弟’的韩信准备的!可惜啊,咱们的韩大将军命好,还能在外面带兵,这府邸嘛,就留给你们这些‘真兄弟’享福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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