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换上一副惊喜交加、又带着几分惶恐的神情,亲自迎出府外。

        “小婿穆沙,不知岳父大人与三位叔伯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阿提拉对着郦商深深一揖,态度恭谨到了极点,随后又向樊哙、灌婴、周勃一一见礼。

        郦商看着眼前这个依旧顶着“穆沙”面皮的女婿,心情复杂,既有担忧女儿的焦虑,又有对其身份的深深怀疑,他强压着情绪,淡淡道:“不必多礼。我等前来,一是探望李左车老兄弟,二来……老夫许久未见小女,心中挂念。”

        樊哙则没那么多弯弯绕,蒲扇般的大手一挥,声如洪钟:“少整这些虚头巴脑的!穆沙是吧?赶紧的,好酒好肉端上来!这一路可把老子渴坏了!再把李左车那老小子叫出来!怎么?当了刺史,架子大了,老兄弟们来了都不露面?”

        阿提拉心中叫苦,脸上却堆满笑容:“樊叔伯说笑了!李刺史……唉,实在是染了重病,卧床不起,不便见客,怕过了病气给诸位叔伯。小婿已命人备下薄宴,为诸位叔伯接风洗尘,还请赏光!”

        周勃目光如电,扫过阿提拉和他身后那些明显带着异族特征的护卫,心中疑窦更深,但面上不露声色,只是淡淡道:“既如此,便有劳穆参军了。不过,我等行伍之人,习惯让亲卫随行护卫,还望穆参军行个方便。”

        阿提拉自然不敢拒绝,连忙道:“周太尉言重了,理应如此,理应如此!”

        于是,一场气氛诡异、暗藏杀机的宴席,在凉州刺史府的大厅中摆开。

        四位老将军居于上座,周亚夫侍立在周勃身后,他们的亲卫则按刀立于厅外廊下,与阿提拉安排的犬戎武士隐隐形成对峙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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