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待,等待一个混乱的机会,等待外面的人来营救他。

        他相信,只要他活着,就还有卷土重来的可能。

        “刘盈……你困不住我……只要我阿提拉一息尚存……”

        他低声嘶哑地自语,声音在狭小的囚室里回荡,显得格外空洞。

        然而,他并不知道,他所以为的“希望”,正在被迅速而彻底地碾碎。

        在他被押解回长安的路上以及抵达之后,刘盈麾下无孔不入的绣衣使者,联合西域都护府派出的精锐,以及杨百万、李特彻底掌控的羌氐势力,已经如同三张无形的大网,对阿提拉在凉州和西域苦心经营的残党余孽,展开了一场无声却血腥彻底的清洗。

        那些聚集在姑臧城内、曾被阿提拉视为心腹的部族青年,在某个深夜被羌氐联军配合汉军突然包围,负隅顽抗者当场格杀,余者悉数下狱,严加审讯,挖出所有潜伏的暗线。

        西域方面,凡是与阿提拉有过秘密接触、或被蒯通名单点名的城邦、商队乃至部落,都遭到了西域联军毫不留情的打击和清算。

        反抗者,城破族灭;顺从者,也要交出主谋,付出巨额代价。

        这是一场雷厉风行的肃清,没有公开的审判,没有繁琐的程序,只有帝国机器为了根除隐患而展现出的冷酷与高效。

        鲜血无声地浸染了凉州的沙地和西域的绿洲,阿提拉所有的后手和希望,在他尚在囚笼中做着复辟美梦时,便已彻底化为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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