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温渐凉,她也没了再继续泡下去的心思,挥退两人,自己起身擦乾了身子。
是夜,後宅一处厢房里头。
温氏将药碗搁下後,替李嬷嬷擦了擦嘴角。
“过几日待你好些了,我再命人送你去庄子上养伤。”
“夫人……”
李嬷嬷抖了抖嘴,“奴婢怎舍得离开您,离开二小姐。”
“我知你的心,可眼下若是不离开,老太爷和老爷那儿恐怕过不去。”
说着,她顿了顿,垂下眼帘,“她到底也是主子,你怎麽也不能做的太过。”
“奴婢冤枉。”李嬷嬷解释道:“奴婢不过是与寻常一般,哪里晓得这丫头突然就发难,一点儿也不似往日。”
上来就叫她跪下,给她难堪不说,更对她动刑。
俨然一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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