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的婚服都是临时赶制的。
聘书、礼书、迎书他都没看到,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迎六礼更是能省则省、能快则快,被阿父急招回家才知道自己过几天要成婚成家,他能了解什麽?
顶多被告知nV方姓甚、行几、年岁,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其余一概不知,连人也是大婚当天匆匆一面,还是傅脂粉、化浓妆的模样。能认出“妻兄”与未婚妻相貌酷似,实属不易!
倌儿闻言,佩服地拍拍他肩膀。
素闻中原多是盲婚哑嫁,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似云驰兄这般又盲又哑的,实属少见,青年的眼神也是一言难尽。
龚骋只得窘迫着支吾道:“这场大婚本就不是为了合两姓之好,只是为了避祸保下火种,免不了会仓促一些……”
说着说着,他自己都说不下去想捂脸了。
这哪里是“仓促一些”啊……
说是过家家都不为过。
“沈大娘子早夭,但妻兄沈棠还在,沈氏一门好歹还有活口。”龚骋整理好情绪,面上闪过几丝隐忍与同情,为那位匆匆一面就生Si永隔的未婚妻,“倒是不幸中的万幸。”
见龚骋已经是深信不疑的模样,青年蹙了蹙眉峰,暗中与倌儿交换眼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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