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道:“今日不用了。”

        沈棠也未多问,跟着掌柜踏入月华楼。

        若忽略室内轻曳的薄纱,漏窗雕刻的暧昧人像,墙壁上悬挂的美人图……以及溢散空气中的暧昧脂粉,乍一看跟寻常酒楼别无二致。

        白日的月华楼很安静,没有想象中的莺莺燕燕和调笑,偶尔会有丫鬟端着热水上下进出,杂役正用布巾托扫桌椅地面。一切井然有序,却有几分难言的萧条,唯有空气中弥漫的脂粉味,无声诉说着此处昨夜的喧嚣。

        沈棠起初好奇地东张西望。

        看了两眼就兴致缺缺地收回目光。

        月华楼正厅,长相清秀的小厮等候许久。他领着二人上了二楼最内侧的厢房,又小心翼翼推开那扇雕花木门,生怕动静大些会惊扰屋内的人。低声:“郎君就在屋内,二位请进。”

        沈棠收回漫游天外的心神。

        踏入室内,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面巨大的圆形屏风,屏风绘着一幅景sE辽阔的大漠落日图。沈棠微微诧异——月华楼这种地方,即便摆放屏风也该摆放美人图之类的吧?

        大漠落日图?

        与此处氛围格格不入。

        更让她诧异的是室内染着味道清幽的香,与正厅靡靡脂粉截然不同。後者芳香扑鼻,但闻久了只会觉得俗不可耐,前者若一株空谷幽兰,纵使气味不浓不烈,外人也无法忽略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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