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布匹一摞摞,麻袋一叠叠,直将马车塞得满满当当。
林稹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人要叫马车入亭避雨,原来是怕淋湿货物。
货物……这人是个商户。
林稹想起自己怀里的铜照子,便看了韩旷几眼。
一旁的钱氏丢了个大脸,又想到此人竟是个商户子,自己白费心思不说,还叫自家骡车挨雨淋,面色就有些不好看,冷淡道:“是我误会小郎君了。”
“也不算误会。”韩旷笑道,“这马车原是我坐的,只是路上采买了些东西,这才把马车让了出来。”
他这样温和有礼,不叫人难堪,钱氏面色稍缓。再一看他解下蓑衣后,腰间那枚滴翠的玉壁,面色更好。
奈何此人有些家底,却也只是个商户,钱氏不甚感兴趣,便不再言语。
倒是林稹,诧异的看了韩旷几眼。照他这说法,马车原本是他坐的,路上才拉去运货。哪个商户肯半路才开始销贩货物?前头那截路就这么空置着?
如此看来,此人未必是商家子,倒像是外出办事,顺手买卖货物,赚个花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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