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稹一觉酣眠,昏昏沉沉间听得外间似有人声。
“大娘子可醒了?”听这声,似是王妈妈在问枣花。
林稹睁开眼,呆坐了一会儿,这才撩开纱帐,起身,下床,趿拉上布鞋,往外走。
清漆长案上搁着铜盆、铜镜、牙刷子、香药等等。
见她洗漱完,王妈妈赶忙道:“大娘子,夫人想着二位来得匆忙,恐怕没带多少东西。特意叫我送件衣裳来,晚上家宴正好能穿。”
林稹客气道:“劳烦王妈妈替我谢过叔母。”
王妈妈不由得笑起来:“大娘子客气了。”说着,便吩咐身后女使端来衣裳。
林稹瞧了瞧,这料子,轻薄飘逸,应当是纱罗。
衣裳繁琐,配饰又多,林稹尝试着自己穿,偶尔再请王妈妈和枣花搭把手。
然而一上身,林稹就发现袖子有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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