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声坐在屋顶上,耳朵能听到屋内的声响。
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哭喊,只有大娘克制的吸气声。
房中柳先生似乎醒了片刻,一边咳着一边跟她说话,问二郎是不是回来过。
大娘艰难地抽了抽气,柔声回答说就是来看看,没什么的。
柳先生应了一声,又问说手怎么了,怎么青一块紫一块,柳大娘说不小心磕碰到了。
苏惊梧手里摩挲着那块细麻上绣出来的平安牌,沉默着不发一语。
下面的人就这么说了一会话,柳先生急促地又咳了一阵,说了一句这些年苦了你了,就又陷入了昏睡。
良久没有声音,柳大娘轻轻退出房,走到院中。樟树下停着一口棺木,里面是她彻底沉眠的儿子。
天边蓝色像书页一样层层分叠,深浅交替,最靠近地面的那一页下方,慢慢透出一丝暖光来。苏惊梧看着天边那层薄红,新的一天即将被点亮,柳家的灯熄灭了。
院中半晌没有声息,苏惊梧探头去看,晨光里的妇人正咬着牙,死命揪着手臂,防止自己哭出声来。
那手指仿佛揪在了苏惊梧的心上,她感到一阵颤痛,正要翻下屋顶阻止她,门外突然传来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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