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钦摇摇头,“若湛,你有什么想问的。”
裴恕之:“敢问大人,吴知荣去房州办理的是什么案件?”
沈钦:“五个月前,有人告发房州流人意图谋反,陛下遂派吴知荣前去办案。”
——流人,就是流放在当地的人。
乐振殷勤的补充,“其实告的就是废九江郡王府的人。”
九江郡王乃文德皇帝之侄,凤临三年酷吏气焰最盛之时被卷入谋逆大案,夫妇俩当年就自尽了,儿女与部众被流放至房州。
裴恕之似乎不解,“五个月前的事了,如今案子办好了么,吴知荣没回来禀告?”
乐振抢在沈钦之前开口:“四个月前收到过吴知荣的一份奏报,说逆案属实,牵涉甚广,房州流人都对陛下心存怨恨,意图谋逆者太多了,抓不完,根本抓不完——因此他须在房州多留一阵。”
对于君臣关系,乐侍中有着深刻独到的理解。官职大小官阶高低都是浮云,关键在于皇帝的信任和重视,尤其是乾坤独断的强势皇帝——最值钱的往往都是近臣。
譬如那些微末出身的低阶酷吏,只要有皇帝的授权,还不是一个个趾高气扬,将累世勋贵与朝中高官压的服服帖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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