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宣哈的笑出声,“褚承谨那个奉承鬼,脸皮都不要了,见什么都说是‘祥瑞’,跟失心疯似的,祖母最近都烦见他了!”
这是相逢以来敬宣第一次笑,郦璟心中松了口气。
但他忍住没说的是,恐怕女皇烦见褚承谨并非因为他没完没了的搞‘祥瑞’,而是还没打定主意,要不要改立他为皇太子。
照理说太后已经当上了皇帝,‘祥瑞’可以消停些了。谁知褚承谨非但未停手,还变本加厉,三天两头聚集一群乡贤耆老市井百姓,鼓吹什么‘梁王贤德,祀系正统’——用意何在,谁人不知。
倾巢之下,大人都不能自保,何况小小孩童,郦璟只希望敬宣少些烦扰。
他翻出父亲刚赠与自己的崭新软弓,榆木弓身精致华丽,弓弦是半透明状的兽筋,一看就是万金难寻的好弓。他将这把弓放在床边,打算等敬宣下回翻墙过来时送给他。
熄灭烛火,郦璟噙着微笑入睡,仿佛看到敬宣见着礼物时又惊又喜的模样。
睡至半夜,他被用力的摇醒,睁开眼就是敬宣焦急的面庞,乳母孙氏披着寝衣擎着烛台站在几步之外。
乳母见郦璟一脸懵懂刚醒,忍不住道:“六郎来了,我说等明早再玩耍,六郎非要此刻就叫醒世子……”
“阿璟,出事了!我阿……”敬宣脸上尽是惊慌失措。
郦璟抬手一挡,示意敬宣先别说,然后平静侧望:“阿嬷先去歇息吧,我与六郎说说话。反正现在不用去学宫了,白天可以补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