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恕之蹙眉,“梁王殿下又怎么了。”

        端木慧:“他自作聪明,犯了魏国夫人的忌讳,陛下已革除了他的相位,还处死了他两个门客,并叫他闭门思过。”

        裴恕之心中一紧,并不往下追问。端木慧不会不顾场合,随意吊人胃口。若是能说,她早就一气说了。

        他换了话题:“董相与乐相呢?”

        端木慧:“董奉常参奏庄怀贞‘行事鲁莽,枉顾礼法’,叫陛下狠骂了一顿,说他嫉贤妒能。乐相看样子原本要声援董相,瞧陛下发了怒,就一句不敢说了。陛下问他话,他只唯唯诺诺。于是陛下恼了,说他‘既无远见卓识,也无处事才能’。”

        裴恕之神情微妙,“看来陛下又要换相了,不知这回要换谁了。”

        端木慧苦笑,“卑职哪敢揣测。”

        这时前方忽有动静,只见一位身形瘦高的红衣青年怀抱卷轴书籍缓步走过。

        此人年约三十,皮肤苍白,略有病态,偏生的眉目冷峻,神情倨傲,他与裴恕之端木慧仅隔了十余步距离,却目不斜视的径直走过,仿佛全没看见他俩。

        端木慧忍了片刻,还是说道:“少相的职级比他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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