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璟着急:“羽林将军不是杜家的姻亲钊国公吗,怎么成了陈令则大将军?他此刻应在西北迎击海骨钦汗啊…怎么,怎么…”
“你不明白——陈令则带上大殿的兵卒根本不是羽林卫,而是跟着他从西北回来的亲兵”裴王妃语气悠然,“太后早就密旨更换羽林将军,于是陈令则‘奉旨’千里回驰,并在昨日半夜拿了王相的手令入城。既然是羽林卫,自可依制入宫勤王,不担分毫罪责。”
郦璟难以置信,“那钊国公手下真正的羽林卫呢,还有北衙禁军和废帝的亲卫,他们就干看着?”
裴王妃道:“魏国夫人昨夜派暗卫潜入钊国公府,拿住了阖府几百口人。羽林卫群龙无首,不敢擅动。宫里的亲卫被肖世功与贺若大辅的城戍军盯住了。至于北衙禁军,该买通的早被褚家兄弟买通了,没买通的也做了魏国夫人的刀下鬼,其余部众都听命于章威武。”
郦璟沉默许久,小小孩童居然如大人般无奈的深叹一声,“太后好厉害,处处都安排妥帖了,陛…废帝不是她的对手。”
裴王妃略一挑眉,“倒也没那么神乎其神,帮手多罢了。陈令则与王昧相交多年,范潜也受过王昧的荫庇,贺若大辅是尚书令简士图提拔的边将,章威武是当年皇后侍卫统领出身,肖世功是太后半路拔擢的。废帝太心急了,承继大统才两年,就想着挑翻太后几十年的局面,将朝堂上下得罪了一大半,事到临头连个替自己鸣不平的都没有。”
“那魏国夫人呢?”郦璟忽问。
裴王妃难得皱眉,“此人是太后真正的心腹,来历过往俱难以捉摸。”她盖回精致的羊皮灯罩,转身看着儿子,“这一出大戏,你学到了什么。”
郦璟想了想:“第一,要有许多人赞成你,就算不能实打实的帮忙,要紧关头只消袖手旁观,也是好的。”
裴王妃点头,“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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