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夫人的府邸传闻如龙潭虎穴一般,从她家中劫走她的女儿与外孙女,其难度不亚于从皇宫偷玉玺。
楚王大惊:“何家势力,如此大胆!”
“不去管它!”裴桓不耐烦,“褚承谨被女皇骂了一脑袋唾沫星子,如今闭门思过了。魏国夫人则率领手下爪牙与数百缇骑追出都城,循迹向南追去。一旦过了邓州大渡口,百川分流,就再难追回清和郡君母女了。魏国夫人必定奋力追赶,一来一回少说大半个月难以脱身。那时,你已西行至蜀地了。”
“这是天赐良机,不必多费谋划就能把人换了。你若点头,我这就把阿璟带走,叫覃侍卫把那痴儿抱来。你以后好汤好药的养育那痴儿,也是他的福气。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你要想清楚!”
楚王听着,怔怔落下泪来。
帐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阿耶……”郦璟想要拒绝,他舍不得父亲。
楚王制止儿子开口,看着裴桓一字一句道:“明日我会叫于傅母装病,留几个奴婢照顾她。几日后傅母病情加重,只好带着奴婢们回都城王府休养。其余奴婢则会在途中‘水土不服’,难以自顾,不得不由覃侍卫等人照顾我们父子。”
“对喽!”裴桓大赞。
楚王抚摸着儿子的头发,轻轻道:“这样阿璟在裴家,也有人照料了。”
裴桓却摇摇头,“于傅母不能去裴家。以她和阿映的情义,不去剑南道照料‘世子’会令人生疑的。等她‘病愈’,重新挑选一批奴婢再赶往益州,就算照料你日常起居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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