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笨拙,粗壮,脸上手上有常年劳作带来留下的痕迹。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用眼角觑着她,预备在她靠近的时候照着她的屁股上蹬一脚,看她扎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的滑稽相。
他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水沟里的老鼠!在那磨磨蹭蹭地做什么!”
可抬起来踹向她的马靴落了个空。
他没看到自己是怎么蹬空这一脚,只觉得那个粗笨的女人忽然扭身,轻巧地自身边擦过去,她怀中的大陶罐随着这一扭身向前泼洒,淋了他满头满肩。
啪嚓。陶罐在地上摔碎,那女人敏捷地侧跳,滚到道旁的草里,像一只地鼠一样不见。
这不是水,也不是酒,被浇了满头满脸的人刚刚抹一把脸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就骤然明亮。整个秘银镇的灯火忽然活了起来,汹涌地汇向小道这一端。
矿工们用湿布包着手,拖来满锅烧红的煤,杂工拎着锯子锤子,站在会用火枪的人身后。高举的火把照亮所有人的脸,给它们镀上一层铜一样的光泽。
“放!”
燃煤追随着这一声怒吼被泼出去,刚刚被陶罐泼了一身的那家伙轰地被点成火球。他凄厉地嚎叫着狂奔两步,一头扎在了车队里。盖着篷布的板车被瞬间点燃,火舌顺着链接的绳索蹿开。
“砍断绳索!分开马车!离煤远点!”吼叫转瞬就被火焰燃烧的毕剥淹没,受惊的马挣脱板车,拖着被烧断的残木冲向镇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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