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无声开启,包裹在哑光丝绒手套中的手搭在了门框上,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从车中迈出。
来人一身剪裁考究的深色礼服外套,帽檐低压,面颊隐藏在阴影里,一时间看不出性别特征。她全身上下没有一点蕾丝或褶皱装饰,只在手上佩戴了一枚暗银色的权戒。
纵使身无珍珠宝石,想不去瞩目她也是不可能的事情,那头银发简直让人挪不开眼睛。
在灯光的照射下,如银的发丝上笼罩着一层极为浅淡的紫调,雾气一般不真实。它们被发环封住,随意搭在一边的肩膀上,衬出线条优雅的颌线。
白色面具覆盖了这张脸,也阻止了对面人的继续窥视,两人只能看到含着微笑的薄唇,以及一双眼睛。
他们看到了那双眼睛。
时间凝滞了一瞬。
一切声音都消失了,那个醉汉的哼哼声,从垂帘内传来的笑声,所有声响都被夜风吹得无影无踪。站在左手边的看门打手不自觉收了收手指,咽下一口唾沫。
干这一行他见过不少装腔作势的贵族,也有一朝走了狗屎运就披金戴银的乡巴佬,也不乏输得家破人亡孤注一掷的亡命之徒……但没有人,没有任何人有这样一双眼睛。
她身上没有脂粉的气味,没有酒与水烟的味道,甚至没有生人的气息。这副身躯包裹在夜色一样的衣着中,只有那双眼睛寒星一样俯瞰着他们,带着对蝼蚁的蔑视和不加掩饰的威压。
一瞬间,这个打手的脑袋里警铃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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