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内勤人员摇头，“号码是用街头小贩售卖的匿名SIM卡拨打的，基站定位显示来自南环中路附近的一个信号塔，覆盖范围超过五平方公里，无法锁定具体位置。”
会议室陷入短暂沉默。张辉揉了揉太阳穴，脑海中浮现出刘振海在审讯室里的神情??惊惧、犹豫，却又藏着一丝侥幸。他不是主谋，至少不完全是。一个经营多年的企业家，不至于为了几单非法运输就铤而走险杀人灭口。他背后，或许还站着更高层级的人。
“重新梳理资金流。”张辉下令，“查刘振海近半年的大额转账记录，尤其是通过第三方账户或现金存入的方式。另外，调取宏达物流合作方的所有资料，重点排查是否有政府背景项目参与其中。”
命令下达后，吴昊带队前往市住建局调取备案信息，杨林则继续带队清查仓库原始台账。而张辉本人，则带着李楠驱车前往皖北，准备走访周志明老家，寻找可能遗漏的线索。
当天下午三点，车队抵达皖北某县下属村庄。这里地处偏僻，道路泥泞，村口立着一块斑驳的牌子：“清水村”。一位年迈的老妇拄着拐杖站在屋檐下，听说警察来访，颤巍巍地迎了出来。
“你是……周志明的姑妈？”张辉轻声问。
老人点点头，眼眶瞬间红了：“我侄子……真死了？”
“对不起。”张辉递上身份证明，“我们正在调查他的死因，想了解他最近有没有异常举动，或者跟什么人闹过矛盾。”
老人抹了把泪，哽咽道：“他三年前来过一次，说在外面干活不容易，但绝不做亏心事。他还给我看过一份合同，说公司让他运些‘特别货’，他觉得不对劲，不肯签字。后来拿了点钱，说是封口费……我当时就劝他报警，可他说证据不够，怕惹祸上身。”
“那份合同还在吗？”
“烧了。”老人摇头，“他说留着太危险，回家那天晚上就当着他面撕了扔进灶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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