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容婵眼眸睁大,豁然起身,死死盯着那张涕泪横流的脸,半晌才挤出几个字:“什么意思?”
“父皇身强力壮,驾崩前的病,太医皆称有七八成可能熬过去,怎就病来如山倒,一睡不起?”
姜容婵只觉一股寒气顺着脊背爬向头顶,勉强平静。
“父皇素有痼疾。”
“我那夜思念驸马,扮做男儿拿令牌偷溜进驻守京师的军营,藏在驸马帐内,”舞阴嘴唇翕动,“我看见了那份诏书,就是父皇的字。”
没人知道公主躲在虎贲校尉床榻下,瑟瑟发抖,听外面新君部下如狼似虎地四处捉拿逆党。
“字迹可以伪造。”
姜容婵手不停颤抖,她府中有位属官,便擅长以假乱真,那份天下皆知的“先帝遗诏”,便由那属官誊抄后给丞相一览。
但是,她从未命属官写什么衣带诏。
“长乐,我自缢只为骗你见我,”舞阴神色戚戚,“待明日,我便自请和亲,唯有一事恳求,亡夫并非乱臣贼子,你能否劝陛下网开一面,饶恕他亲族,允他一家老小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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