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疏离如雪,与殿内紧绷的气氛格格不入。
“您说得对,我此生天厌地绝,为父母弃,是该安心等死的......”
他的声音总沁着微凉,语调平淡,只是在陈述着,不掺杂什么感情。
许逢秋立即睁大双眼辩解道:“我何时这么说过!”
裴寒舟闭上眼睛,深深呼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说道:“小师弟,此事浣月既已同意,就不必争执了。”
许逢秋之所以为虞照争,也有颜浣月的纯灵之体可助修行的缘故,但他这会儿也因裴暄之的话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孩子这个年岁,看着虽清澈沁人、人畜无害,心思却不见得多么简单。
他不说自己不愿拆散了阿照与浣月之类的话,也不曾少年意气直接反驳,反而一开口就是毫无忌讳,平静地卖惨,总不能真让人说他确实该等死吧。
许逢秋被那父子二人堵得再没好说一个字,心里怪虞照捧着个灵珠子在手都不晓得好生拢着,这下一把被别人抢了去。
一会儿又嫌颜浣月擅作主张,招呼都没打一个,就敢答应了掌门师兄的请求。
掌门师兄比宋灵微都难说话,这又事关他那失而复得的儿子,这事儿叫浣月这丫头给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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