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惕然站在后方,看不到谭归荑的异常,只瞥了颜浣月一眼,冷哼道:

        “你不过是妒忌我师姐比你好看、招人喜欢罢了,放心,我师姐像男子一般大方明快、坦坦荡荡,与你们这等扭扭捏捏的小气女子可不同。”

        颜浣月放下手中的茶杯,颇为疑惑地问道:“大方明快、坦坦荡荡的就只有男子吗?我没有同人比美的闲情逸致,也不觉得说一个女子‘像男子一样’是什么顶级称赞。”

        萧惕然气得两腮鼓鼓,到底年岁尚浅,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反驳的话,只能咬牙瞪着她。

        颜浣月懒得看几人,强压着胸中越窜越高的杀意与怒火,知晓自己如今的修为根本不足以同虞照、傅银环相抗。

        她尚且可以让虞照做一段时日的磨刀石,至于傅银环,今冬会在雍北重伤昏迷,她以前能在那时救他,今生也可以在那时杀他。

        杯中茶饮尽,她起身去墙边净盆中舀清水冲洗着茶杯,闲聊一般寻常地说道:“虞师兄,既然你看我这么不顺眼,不若你我的婚事就此退了吧,我明日就写信寄去云京。”

        顾玉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几步跨到她身后,夺下茶杯,压着声音说道:“颜师妹,你撒气也有个限度,这种话是能乱说的吗?”

        虞照今日在众人面前,尤其是近来欣赏而喜欢的人面前,被她揭心扒肺地说了一通,脸面上已经很挂不住了,眼下她又不知发什么疯竟然要求退婚。

        一个无依无靠,天资平平的孤女当着众人的面退他的婚?他自小就知道,她是他的人,她凭什么敢生出这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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