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浣月正要抬步跟上,却偶然瞥见被竹柳枝遮蔽的东北角的水榭边,隐隐露出了一角靛蓝衣料。
方才只顾着先探查房内之人了,可料得馆外之人也不会发觉她做了什么。
她疾步走过去,嗅到丝丝缕缕的冷香潜在水汽中沁开,有些熟悉。
她的脚步渐渐放慢,轻声唤道:“裴师弟?”
墙角处,一道披着靛蓝斗篷的身影缓缓转了出来。
少年面色苍白,体态修长,薄薄的金色日光从水榭飞檐下斜斜地照进来,落在他的兜帽边沿。
他恭恭敬敬地向她颔首见礼,疏离清淡,有礼有度,亦随她换了称呼,“颜师姐。”
颜浣月见他唇无血色,不禁问道:“这里水汽大,又是偏阴地,你待在这里做什么?”
裴暄之以拳抵唇咳嗽了两声,缓了缓气息,轻声交代道:“方才在南边水榭观鱼,听到有人争执,才走过来,见那位师姐在处理此事,便隐在墙角不好现身。”
他一个人,单薄虚弱得风吹就能倒一般,不知有没有相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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