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夜还抱着自欺欺人的安慰,祈求这辈子能幸运嫁入同样高贵的门楣,嫁给一个敬重爱护的丈夫,相夫教子我认,深居后院我认,只要能为家族带来荣光,延续家族生命,体面背后无法被人知晓的痛苦,自古以来无数女人咽下的血泪,我都认。

        只是一天,只是短短一天。

        心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心脏无法负荷的沉重,责任与愧疚沉甸甸压在天平一端,另一端是新生的倾慕与悸动,萌发的新芽冲破自出生以来就是冬天的积雪。

        我不愿作庭院花瓶里等待枯萎的家花。

        我想飘到他身边,落在他窗前,看他每一天晨昏定省,勤勉精进,读书写字,赏花望月。

        他应该很优秀,同为长子,都是家族的希望。

        他应该很孝顺,探望朱乃夫人时他坐在一旁,渴望又克制地望着母亲的背影。

        他应该很友善,被继国家主拦住之前,他想带我去见他唯一的弟弟。

        他。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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