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帕不是什么彰显身份的锦绣绸缎,更不是什么仙气飘飘的上品法衣只是最普通不过的麻布,落在肌肤之上时,有些粗糙,远不如前二者柔软舒服。
只是对方的体温透过这寻常棉布传递到了她的皮肤上,一时间倒是让盛凝玉生出了几分眷恋。
是人,活生生的人。
她许久没和人这样亲近了。
方才原殊和为她上药时,动作间难免有所触碰,但他体温太高,盛凝玉总是疑心他是不是有些风寒发热之症。
哪像是谢千镜。
温温凉凉,像是被人捂过的寒玉,既不灼热的让人想要逃避,也不寒冷的让人心生瑟缩之意。
哪怕触碰,也不会引起她的半点不适。
盛凝玉晃神不过几秒,谢千镜已为她擦拭干净唇边水渍,又拂过她的肩膀,将方才席地而坐时,袖口不小心卷上的杂草除去。
动作自然又不至于过于小心,好似他已做惯了这些事。
明明方才还想着要离他远些,但此时此刻,盛凝玉又舒服得不想动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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