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双手覆上幕篱的帽檐,不带一丝犹豫地将其取下。
幕篱褪去,男子发似墨,肤胜雪,眉目如画。一袭白衣,鹤骨松姿。
美人绝世而独立,叫人目光难移毫厘。
在他脸上确实不难看出身体有恙,但他站得正而直,纤纤玉颈之上如呈一轮永悬的皓月,光泽内敛而深沉,病弱之躯却无病弱之相,萦绕其间的淡淡病气反而为他添了些许别样的颜色。
长身玉立,似等在七千碎琼里,铮铮不屈的青竹。
纵然云续早已见过他恍若瑶天谪仙般绝色,这一刻还是看直了眼。不怪他如此,其他人亦是目光凝滞,久久不能回神。
惊鸿一面,余生难忘。
此刻“江听雨”这个名字在他们的眼里化为具象,像得见一场灵泽倾落在悠悠江面,春水清透,碧波荡漾,枕袖卧于孤舟一片,薄雾飘渺处细听岸边雨打叶声,竹香浸透空气,春风万里。
在众人怔愣之际,寒酥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陆清慈脸上有异于旁人的震惊,这抹震惊很快就被深深的疑虑取代。
如此神态显然不是被江听雨的美貌摄魂惊魄,更像是被吓了一跳。
想来这个惊吓还不小,抵在她脖颈上的利刃都松离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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