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许景言弯腰:“武大哥,我也知道您是士兵,难以违抗命令。所以想求您私下借我们一百文。”

        “也求您与您相熟的同袍们商议一二,每人借我们十几文,与我们立下字据文书。”

        “只要我们熬过这一关,只要我们兄弟俩站稳脚跟,必当重礼感谢。”

        “至于眼下,您若是给我口汤润润嗓子,我也能赋诗歌一首,赞誉士兵们的劳苦,以求借此为诸位谋划一二赏银亦或是名声。”

        听得这声声似乎对他都有好处的话语,武林看着不知何时牙齿都沾出血色的许景言,眼眸一沉。

        或许是有血色对衬的缘由,倒是显得许景言的牙齿还挺白。是真的不像难民,一口泛黄的牙齿。当然更为确切说,有些难民牙齿泛黄是因为前半生用的都是最最最劣质的盐,也舍不得买点牙粉洗漱。

        权衡一瞬,武林沉声:“你先带人去疫病区,我考虑考虑。”

        见人话语中带着些松动,许景言压住“乘胜追击”的冲动,抱拳颔首感谢,而后便立马回帐篷。

        一入内,许景言无视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立马伸手探了一下许景行的鼻翼。敛声屏息,细细感受了又感受,许景言觉得自己还是能够察觉到一点点微弱的气息,才狠狠吁口气。

        扭头收拾好许景行千叮咛万嘱咐过的宝贝,他们兄弟俩唯一的正经家当——鱼鳞图册,许景言无视剩下的木板,而后背好行囊,搀扶起许景行往外走。

        每走一步,许景言默默给自己画个大饼,借此迸发出求活的勇气,支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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