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家的医学传承仅限于男丁,女子是不学的,所以当初谢大夫才会把谢静徽送到林婉婉门下。
        哪怕将来谢静徽学成出师,在济生堂干满年限,恐怕也不会回到康乐堂坐诊。
        谢广运往常总是红光满面的脸上,此刻露出一抹难色。他谨慎地向后瞄了一眼灵堂上漆黑的棺木,悄声说道:“林娘子,你说这事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林婉婉一时猜不出他话中的意思,反问道:“哪件事?”
        谢广运身体微微前倾,小声道:“我们同为医家子弟,治病救人乃是本分,如今自己的性命都保不得,病人的性命又该如何呢?”
        他是来向林婉婉讨个准话的,这几天他和几个在太医署任职的太医搭上了关系,但提及吴穆和相关人员的病情,一个个都三缄其口,显然是被下过封口令的。
        谢大夫虽摸过吴穆的脉,但小儿丹毒,他过往也没见过几例,更别说治愈了。
        何况小儿患丹毒,绝非同成人一般处置,简单缩减药量就行,其中的治疗难度和注意事项截然不同。
        眼下铅丹一事暂且告一段落,但这只是波涛汹涌前平静的假象而已。
        万一吴穆当真不行了,又将掀起新一轮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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