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临停下脚步,扭头看看他。
“究竟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周别问出口。
一整天周别都挺憋屈的。
自打去年开春到现在,他来店里满打满算也有一年了。这一年里不说他跟行临有多无话不谈吧,但至少算是朝夕相处的伙伴,说半点不了解行临也不可能。此时此刻行临显然是有事瞒着他,加上今天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他都看见了,怎么还换不来行临的一句交心底的话?
行临凝视他,长睫下是深不见底的暗,他说,“周别,我的人生你就别卷进来了。”
周别一怔。
行临说完这句话就转身上了楼。
落地窗外昏暗,很淡薄地洒进了室内,行临的背影就洇在浅淡的光影里,脊梁骨笔挺,似压不弯的山脊。他一步步上了楼梯,每一下都像是踩在周别的心脏上,搅得他心烦气躁。
但他没追上去,就仰头看着行临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楼梯扶手的拐弯处。
周别在想行临的话。
他的人生不允许任何人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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