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割痕整齐划一,深浅恰到好处。一些竹壳接不住的树浆一直往下流,在晨光中泛着琥珀色的光泽,缓缓滴落时拉出细长的丝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树脂香气,混合着晨露和泥土的气息,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孝康哥哥,都开割了?”景春熙一脸兴奋地看着胥子泽,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藏。她伸手轻轻触碰一个刚割开不久的伤口,指尖立刻沾上了黏稠的树浆。

        胥子泽见状,连忙从袖中掏出一方素白手帕帮她擦拭,眼中带着无奈又宠溺的笑意。

        “上次走之前我安排的,没割的树多着呢,他们都是紧着路边的割,没准顺着这些割开的树往前走就对了。”胥子泽指着更远的山说,他的声音在晨风中显得格外清晰,“只割了一两百棵树,就收获了十几麻袋的树浆。就想等工匠来了,马上可以试着烧制。”

        他说话时,修长的手指在空气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指向远处那片郁郁葱葱的山林。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脸上,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轮廓。

        什么时候开始的景春熙完全不知道,原来在她不经意间,胥子泽已经悄摸摸地做准备。这是万事俱备,只等东风了。

        她赞许的目光看向眼前风光霁月的少年,马上迎来一对温柔的眼眸。

        “少爷,你们走后,我们又烧了一次树浆。”

        阿宽听见他们说树浆的事,忽然插话。他不知何时已经爬到一棵矮树上,两条腿在空中晃荡着,悠哉悠哉地等他们。

        "我们烧好的树浆套了干净的布袋,用来枕着睡,比那硬邦邦的木枕好多了。"他说着还做了个枕着睡觉的姿势,差点从树上滑下来,被眼疾手快的小蛮一把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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