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劈开!”
声音无比的果决,让景逸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
这小小的竹子可能比较嫩,有点脆,当锋利的匕首劈下去时,刀刃与竹壁相触发出"嚓"的一声轻响。
其中一边的竹筒承受不住力道,在中间断裂开来,裂口处迸出几缕细小的竹纤维,在烛光下泛着金色的光泽。
断裂的竹片弹起又落下,在紫檀木桌面上打了几个转才静止下来,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嗒嗒"声。
竹筒里面的东西随着竹筒的裂开而呈现出一半,却不是他们预想中象征皇家威严的正黄色。那是一种泛着岁月痕迹的白色,但因为年深日久,已经变成了带着暖调的米黄色,像极了老宣纸经过时光洗礼后的色泽。
卷纸的边缘有些微微翘起,上面布满了细小的褶皱,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它经历过的漫长岁月。
“不是遗诏!”景春熙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失望,嘴角不自觉地向下撇了撇。任谁都看得出这一卷不过一尺宽的纸张绝不可能是诏书,它太单薄了,与想象中绣着龙纹、盖着玉玺的圣旨相去甚远。
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将上好的丝绸面料揉出了细密的褶皱。
太上皇这是跟他们打哑谜吗?景春熙的眉头紧紧皱起,在眉心挤出一道细纹。这是早就预料到他会被谋害吗?为何传个位要这么大费周折?
不知什么时候景秋蓉已经点燃了两支烛台,一边一支放在书桌上。
景春熙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窗外,外面的晚霞已经消失不见,昏暗中摇曳的树影仿佛变成了张牙舞爪的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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