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三歪着头左看右看,浓眉几乎拧成疙瘩,他本就认字不多,看着头疼,更关注的是卷轴上的木条;

        小蛮则踮着脚尖,乌溜溜的眼珠随着对联上的字迹来回转动。他们大眼瞪小眼,哪里看得出文字里的奥妙。

        如果不是景春熙及时阻止,性急的重三差点就要抽出腰间的短刀,想把卷轴劈开来看个究竟。

        “明天,让浦哥儿找几个机灵点的同窗过来,我把两位夫子也叫过来。”景逸撑着桌面沉吟道,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书桌边缘。

        看夜实在太深,铜漏已过三更,景春熙赶回来一天很累,已经掩着嘴打起了呵欠,杏眼里泛起水光。

        景逸见状,忙让阿七他们提着灯笼回去,山上最机灵的几个都已经找来,只能寄希望于明天的孩子和夫子。

        这一晚,景春熙睡得很沉。

        绣着缠枝莲的锦被裹得严严实实,连红粉来添了两次炭火都没察觉。到早上起来洗漱时,铜盆里的热水已经换过三遭。

        她揉着眼睛走出闺房的时候,看见两位夫子带着三个孩子已经走出了大门。宋夫子青布棉袍的下摆沾着晨露,文夫子则边走边用手帕擦拭他的玳瑁眼镜。

        紧跟着夫子后头的那位是浦哥儿,他崭新的宝蓝色棉袍在晨光中格外醒目,腰间挂着的玉佩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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