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康哥哥,对不起!”景春熙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流放路上的那个纨绔公子此刻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就像暴雨前低气压笼罩的旷野,连空气都凝滞得令人窒息。

        她声音发颤,尾音几乎吞没在迎面而来的穿堂风中。

        胥子泽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时墨发飞扬,有几缕发丝黏在他沁出汗珠的额角。

        "可是,他是你的父王。"景春熙这句话说得气若游丝,绣着缠枝纹的衣领随着低头的动作遮住了她半张脸。她盯着自己鞋尖上摇摇欲坠的珍珠,喉咙里像是堵了团浸水的棉花。

        胥子泽冷笑,他眼中碎成危险的锋芒:"谁都不行,夺嫡知道吗?"

        他每个字都咬得极重,像是要把这些血腥的真相刻进她的骨子里,"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力,亲兄弟也可以血流成河。"说这话时,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匕首的鎏金鞘首。

        “你~算什么?”相比起那些身后都有强大母族,有朝臣倒戈的皇子,熙儿你不过是一只蝼蚁,胥子泽痛心对她。

        "我..."景春熙刚想开口,就被他捏着手腕按在廊柱上,硌得她后背,"不要用自己的真心去揣摩人心,"他声音低哑得可怕,呼出的热气拂过她耳畔,"人心是经不起利诱的。"这句话说完,他忽然松开手,转身时袍角扫过她的绣鞋。

        穿过月洞门后,景春熙才发现他们并非走向府门,而是拐进了一处院落。胥子泽踹开厢房雕花门的动作带着狠劲,震得檐角铜铃叮当作响。

        “为了孝康哥哥,熙儿千万不要再暴露自己的灵异。”刚跨过门槛,胥子泽就用膝盖顶上门扇,一把将人搂进怀里。

        他肌肉紧绷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心跳声快得像擂鼓,“也为了熙儿的娘亲和弟弟,还有~整个景家。”最后几个字几乎是气音,却重若千钧,然后头靠在了她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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