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封姣姣母亲衣襟上的四品诰命云雁补子,突然收刀入鞘:"散了吧!"

        话音未落,灵儿已经像离弦的箭般冲过来,拽得景春熙一个趔趄。

        小姑娘跑得太急,绣鞋都险些脱落,在宫墙上投下慌乱的剪影。

        三人坐上马车时,从灵儿那握得很紧,而且还有点微微颤抖的掌心,就知道她还惊魂未定。

        她的小手冰凉,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要嵌入景春熙的皮肉里。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还未从方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

        “熙儿...”弘郡王妃欲言又止,伸手轻抚景春熙的发丝,指尖在她耳畔流连,眼中满是后怕与心疼。

        她张了张嘴,似乎有千言万语要问,却最终只是深深叹了口气,将满腹疑问化作一声轻唤“没事就好。”

        "我没事,真的没事。"景春熙强撑着露出一个笑容,可声音里的颤抖出卖了她。

        她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里衣黏腻地贴在肌肤上,此刻才惊觉四肢百骸都酸软无力。方才那一幕幕在脑海中闪回,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那是大理寺少卿的女儿封姣姣,熙儿跟她在岭南有过一面之缘。”景春熙刻意放缓语速,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上的绣纹。

        她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算计,声音却愈发柔和:“说来也巧,那次在岭南,她也帮过熙儿。”这话说得轻巧,却暗含深意,既点明了恩情,又不着痕迹地暗示了对方的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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