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碧怔了一下,随即微笑:“他已经来了。每天清晨,当我看到第一缕阳光穿过忆念之根的枝叶洒在地上,我就知道是他。”
的确,每当曦光降临,那些光影交错的斑驳图案,总会隐约组成一个熟悉的身影:挺拔、孤寂、却又充满守护之意。没有人拍照留存,可每个人的记忆里都有这一幕。
几个月后,第一批星际移民抵达羲和星。他们来自遥远的猎户悬臂,祖先曾是最早一批逃离大撕裂的流亡者后代。当他们的飞船穿过星环时,自动播放了一段祖传口述史:
“我们的族长临终前说:总有一天,会有一棵树从母核中生长出来,它的叶子能照见过去,它的根须能连接未来。那时,我们要回去,把名字写进家谱。”
他们带来的礼物是一块黑色石碑,上面镌刻着十三个名字,最后一个原本空白,此刻却自动浮现两个字:**忆痕**。
“你不是继承者。”带队长老跪下,双手奉碑,“你是源头。”
忆痕扶起他,摇头:“我不是源头,我只是第一个愿意回头的人。”
真正的变革悄然展开。共心界并非取代政府,而是成为一种新型社会结构??没有强制法律,只有共识协议;没有监狱,只有疗愈庭院;学校不再教授知识,而是引导学生与星髓对话,寻找内心真实之声。
文耀负责统筹科技重建工作。他发现,随着星髓活性增强,物质与意识的界限逐渐模糊。只需足够强烈的共同信念,就能实现局部现实改写。例如,一群孩子集体希望“海边有彩虹桥”,第二天海岸线上便真的出现了一座横跨海峡的光弧,经检测,其构成粒子从未在元素周期表中记录过。
“这不是魔法。”他在报告中写道,“这是被长期压抑的人类潜能,在安全环境中自然释放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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